2017年3月2日 星期四

時代共業經常站在迫害者那邊


弱勢之所以示現弱勢,與強勢二元對立而來。強弱二元對立生成,從一念無明妄動、心光外溢、分別取捨而來。就俗諦論俗諦,迫害者在不同時節因緣順利成為迫害者有其共業背景。共業最根本的源頭,就心法論心法,出自眾生的無明三毒邪見。

有一種迫害者的身份稱為「父母」。

父母絕大多數是凡夫當的,不具正見者往往多懷邪見。

國共內戰後,福報夠大、命不當絕的倖存者部分逃來台灣。在當年無聊的省籍、語言、文化、思想、利害區隔以外,來台陸民的心頭還殘存中國大陸刻劃下的重重時代血痕。血痕不只是戰爭、國家、軍隊、屠殺、貧窮、飢餓……的深紅濃印,更處處潑濺傳統家長威權運作遺留的殺業血淚。

中國人本來就零兒少人權文化根基,祭出孝道理論將父母權力無限上綱,在帝制人治社會裏將兒女的生殺大權完全交給父母控制。從懷孕開始,胚胎殺活大計操在中國父母手上,中國人的墮胎數據傲視人類文明史,墮到能長期將新鮮胎盤納入中藥系統,養顏美容兼具春藥淫效。有幸出生者,國法不入家門,父母關起房門當皇帝、皇后,也學宮廷親子相殘的戲路處置精卵結合誕生的後代。家家戶戶默許父天母地恩德無量、權力無限,誰殺了子女自家後院就地一埋,鄰居心知肚明沒事兒似日子照過。共業當靠山,邪見當理論基礎,屠殺文化有儒家孝道八股文章背書,親權與兒權對立,中國父母基於家長權威被社會文化背書了迫害親生子女的權力。

大陸來台老人只敢傾訴這段殺業回憶,不敢指陳老祖宗的人治傳統犯錯,更沒有承認父母分善惡好壞對錯的道德勇氣,只會再三強調千古流傳的孝道教條,讓偏離人生現實的教條再重重遮掩老舊邪見打造的家庭暴力悲劇。每個中國老人都是難民;逃過父母血腥殺權長大、老化的幸運者。在過去的「當下」,中國大陸不認為父母奪走子女性命在道德、法律、文化上有任何過失。胚胎或嬰兒、兒童身為父精母卵和合的「物」,中國人潛意識以為構成父母的「所有物」,父母具有絕對的支配權。殺死東西怎麼會有錯呢?父母性行為所製造的「東西」就像生產線上被兩個工人一起合作製造的產品、物質、客體,哪有什麼具備基本人權與普世價值的主體性呢?殊難想像佛教入中土那麼久、那麼廣,禪宗心法隨處可聞可講可傳,結果人命的社會評價只淪為「父母可以全權宰割的物」對不對?那個時代的「當下」共業站在不持戒的邪見父母那邊,將父母打造成迫害者並且欠缺身為迫害者的自覺:迫害,殺人,造罪,造業,零犯罪意識,零罪惡感。中國父母殺死多少中國子女的統計數據迄今不敢問世,只有零零星星的口述歷史疏疏落落四散作證。

台灣的「當下」也一樣,共業依舊在不同領域支持迫害者進行迫害,視迫害行為或迫害意識型態是天經地義理所當然;不少迫害者甚至自以為迫害本身正當、正常、正確、正義。共業者,當局者迷,當局者惑,當局者困。「當下」無法覺知、覺察、覺照、覺悟,留待不受共業拘束控制的後人無奈評斷我們這個時代的愚痴落後吧!遲來的轉型正義、人權共識、文明水平總待「當下」沉重共業業力攪夠以後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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